「殷鹿同学……我……把她……推出窗外……杀死了……」韩品儒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救了我的命……我却……还有其他同学……我为了扑克牌……把他们……把他们……」

「你确实做了罪无可恕的事。」宋樱紧紧握着口袋里的小鹿娃娃吊饰，指关节微微泛白，「可是……你是因为被怪物附身，才犯下这些罪行，所以这不完全是你的错。」

「殷鹿同学……大家……对不起……」韩品儒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真的……很对不起……」

宋樱默默地陪在韩品儒身边，任由他在泪水中忏悔自己的罪愆。过了好一段时间，韩品儒仍然无法平复，深深地悔恨着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

「只剩下一小时了。」宋樱低声说，「在这段最后的时间里，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先放下吧。反正到了三点，一切都会结束，我们说不定也能去双色头所在的地方了。」

韩品儒沉默片刻，之后极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樱花树下的长椅坐了下来，静静看着柔软的花瓣如雪花般片片飘落，仿佛在进行某种圣洁的仪式，要把染满血腥的校园净化一样。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但没有为这个动作赋予更多含义。这幺做可能代表一种关系，或许是同伴、或许是朋友、或许是亲人、或许是恋人……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让两颗心脏能够连结在一起。

「把我从礼堂的水里救出来的人……是妳吗？」韩品儒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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