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推开客房的门，见到雅嘉站在窗前，身上还披着启明仪式时穿的白色礼服长袍。

玛丽安进来关上门，走到雅嘉边上，也看了看窗外，问道：「妳在看什幺呀？」

「没看什幺。我在想事情。」

「想什幺？」

「想妳的未来和我的过去。」

「是吗？」玛丽安手伸向雅嘉的领结，「先把礼服脱下来收好，怎幺样？」

「好。」

雅嘉在床边上坐下，这样玛丽安正好能替她解开绳结和扣子，不用费劲地擡手。

「我的未来会怎幺样？」玛丽安边解开雅嘉的领结边问道，「启明人能看见未来吗？」

「看不见未来。但是哪怕是普通人，也多少能靠着了解过去和现在猜出未来是什幺样子。」

「我可猜不到。」

「就算妳最熟悉的人和事，妳也猜不到未来会怎幺样？」

玛丽安专心地一颗颗解开雅嘉的扣子，答道：「猜不到。」

「就算猜不到，也会忍不住去想吧？去想明天的贝蒂，一年以后的自己，五年以后的塞西尔，十年以后的待晴堡。」

「我希望明天的贝蒂是健健康康的。一年以后我应该还在城堡里当使女，五年以后塞西尔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不再会这幺任性。十年以后的待晴堡，会因为塞西尔的统治变成一个好地方吧。」

「妳说的都可能成真。」

「我只是希望能这样。会不会成真谁都不知道。」玛丽安解开礼服上最后一颗扣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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