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阑心中暗道不妙，连忙收回脚，一个闪神，颈脖便被扼得死紧。

耳边嗡鸣声挥之不去，简阑攥紧长明，豪赌似地往身前刺去，令一手试图扳开锢住脖子的手。

他估计他那一剑刺的是魇魂腹部，虽算是重创，但一时半会对祂没什幺影响。

简阑复艰难地抽出染血的剑，却没有剩余的气力再刺，颤抖的手连好好握住长明都费力。

言重英没料到自己只是喊了一声，竟就把简阑逼上死路了，懊得原地跺脚，咬着指甲苦思片刻，扭头朝奈何桥反方向跑走。

血腥味盈满嘴和鼻腔，简阑痛苦极了，心中生出一丝绝望，又立刻被否决。

「你是……」漫天嗡鸣声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简阑无暇回答，手中长剑被抽走，颈间的压迫感倏然消失，他跌坐到地上，捂着胸咳嗽，咳出几口血。

铁器嵌入血肉的闷响和魇魂的怒吼不绝于耳，待到两者都沉静下来，方才那哑得可怕的女人声音在简阑面前响起，「你是谁？」

「在下掌灯使简阑，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他擡起头，嗓音同样有些哑。

「叫姑娘。」她不屑道：「手。」

简阑递出左手。借着对方施力起身，「多谢姑娘。」

「好了，不必多说。」她个儿比简阑矮太多，以致于后者必须微微倾身才能听见她的话。

「敢问姑娘芳名？」

「姓孟，他们都唤我孟婆。」

「奈何桥之主，孟婆？」简阑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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