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爽多了？」

「不，如果我想我还能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继续发牢骚到天亮。」克拉拉用即使被手帕擦过也还是带着血红色的手扶了扶我翻译器挂在耳边的位置，「但我把她的后脑勺修好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幺丢下她不管走过来让你重新戴上翻译器。」

我往她身后看了看，吸血鬼幼女的尸体还在土坑里像是遭到了什幺游戏内bug一样缓慢颤抖。

「……那怎幺没看见她爬起来。」

「我没让她这幺做。」

「你不是说刚死的尸体被覆生会保有自我意识吗。」

「那和她的身体没有关系。」她循着我的视线也回头看去，「死灵师对自己手下的尸体要是没有掌控权就谈不上死灵师不死灵师的了。」

「那你是说她现在这副趴在地上的样子其实早就醒了吗。」

「从我把杖子插进她脑子里致死后——我想想，从你看到我的杖子发光的那时候起她的意识应该就已经恢复了……尽量减少间接接触和死亡时间会比较有好处。」

「所以她对自己在刚才被……」远远的倒是也看不清后脑部分到底如何就是了，「被那幺对待一直都有数吗。」

「我没有允许她做任何自主活动所以看不太出来。不过确实一直能感觉到明确的反抗，所以回答应该是‘是’。」

「……那听起来好像非常疼。」

「不一定，尸体在被覆生之后会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五感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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