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暗。

什幺也没有。

「……蕾娜……那……我和柯……」

「……行，……会……住的……」

耳边传来破碎的话语。

还不能倒下。

就在这个念头从脑中划过的瞬间，噬骨的剧痛将自己团团包裹。

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如厚重的石门般纹丝不动。

想要呻吟，却无力的连发声都办不到。

紧接着，刚刚出现的那一丝用来维持意识的气力也如风中残烛一般开始远离自己。

又要再次回到黑暗中了幺。

那是……光。

「啊……」

是从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

如同被翻转的沙漏，本应流逝一空的力量，正重新缓缓的回到身体里。

伴着不住的呻吟，挣扎着撑开眼皮。

「不要乱动啊！」

是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

映入眼帘的，是之前的黑发女子略显惊慌的脸。

不过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容，此时却呈现出一片殷红，印象里迷人的翠绿眼睛，闪着妖异的光芒。

顾不得细想，卢秉杰猛然的探出手，使尽全力一把扣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掌。

「你，你干嘛？！」

似乎被吓了一跳。

「还没完，快去……」

尽力挤出的文字，耗尽了刚刚蓄积的所有气力。疲惫与睡意再度袭来。

再度失去意识前，卢秉杰觉察到，被染红的，不是其它，正是自己的双眼。

======

短暂的清醒过后，眼前的男子再度陷入昏迷。

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冰冷而无力。

从刚刚男子被冰锥击伤开始起，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施展治愈魔法，无论是贯穿胸部的伤口，还是四肢与头部大大小小的切口，都足够让他死上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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