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幺？」从茶几上拿过一张画着街景的素描，杜思远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忍不住问道。

原本和子瑶一起在708号房中翻阅会议手册的他，一听到季夫一行三人回来的声音，便起身从大开的连通门走回了大家所在的704号房客厅。而画了这张素描的心莹，手上正捧着一叠刚印出来的副本，发给刚坐下来的季夫等人。

「当然是线索啦！那张还我，」心莹转过身来，从手上抽出另一张纸塞到他手上，「这张才是要给你的。」

「喔？」杜思远瞄了ㄧ眼，发现是张肖像画，于是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在接近五分头的短发下，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几乎快要遮去快一半的脸庞；丰润的鼻头、高耸的颧骨、还有咧嘴时深刻的法令纹，搭配着略为削瘦的脸型，组合出一个非常具有特色的长相。

「这就是那位『陈先生』吗？」子瑶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画像问道。

「没错。」墨答道。他靠着客房里的办公桌，反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双臂环抱支着椅背，「子瑶，你跟思远各拿一张画像参考，不过可别在有第三人的场合里拿出来，免得惹人注意。」

子瑶跟思远对看了一眼，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对了，你们在会议手册里有发现什幺线索吗？」

「唉⋯⋯」杜思远长长地叹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们还没看完全部的议程，但在前三天口头发表的所有论文中，来自台湾又姓陈的作者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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