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嘉义的夜晚比起台南，是比较干爽的。这一点张煦深有体会，她将窗户打开，让十五楼的夜风探进来。

朱猛暄坐在沙发上，在他的对面，是程英伦和王雨深。

「这里就是异能组的基地吗？」朱猛暄拿出一根香烟，咬着道：「想不到我竟然有机会坐在这里。」

「不好意思，朱先生，我们这里禁烟。」程英伦皱了皱眉头，然后也从怀里拿出香烟盒，「如果你不听劝，就别怪我也在这里抽烟了！」

朱猛暄默默点燃嘴上咬着的香烟。

程英伦也将香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圈道：「你这个规则破坏者。」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朱猛暄淡然说道。

「你的言行就像个反派，我必须很诚恳的鄙视你。」程英伦咬着香烟，似乎没察觉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规则破坏者。

又或者说，反派？

「回归正题，在讨论这件杀人案前，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程英伦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烟灰缸，将烟灰抖了抖──也不知道在这个号称禁烟的场所，为什幺会藏着一个烟灰缸。

「我姓朱。」朱猛暄一样的回复。

「朱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真实的身分吗？」程英伦敲了敲桌面，淡然道：「你知道我在说什幺。」

显然，殡葬业者这个身分连当遮羞布都没资格了。

朱猛暄没有说话，一口一口吸着香烟。

程英伦也没有再接着说话，他也一口一口吸着香烟。

张煦只好再打开两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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