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橙记得这一张脸。
少年的样貌,是曾经的何誓。
「妈妈,你看!」何誓熟练地提起毛笔在符上题字:「好看吧?」
女子摀嘴而笑:「是啊。」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孩子脑勺。
「嘿嘿,爸爸也夸奖我了。」孩子天真无邪的笑着:「还说我以后一定会变成一个很厉害的符士。」在母亲面前他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他的洋洋得意。
就算是这样的他,母亲也会搓揉他的发,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安全感。
可是在母亲走后,所有一切都变了─
「你为什幺不看看你自己写这些是什幺东西?」
「你为什幺连一点玄力都没有的旁家小孩还要弱?」
「你为什幺!」「你为什幺?」「你想让你的妈妈失望吗?」
母亲睡着后,他穿着黑色的丧服,一个人坐在母亲的灵堂前。
父亲来不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何誓要求自己必须理解。
他开始会花上一整天坐在母亲的房间里,玩番翻花绳,可怎幺样都变不出他想要的形状。
「瞧,你看,这是伦敦铁桥。」
「虾?我不要玩翻花绳。」何誓在床上打滚,滚到母亲的脚边,又滚回来,被母亲轻轻的拍了一下屁股,他还笑嘻嘻的。
但是他已经受不了了─每天都是这一些。
「你为什幺不看看你自己写这些是什幺东西?」
「你为什幺连一点玄力都没有的旁家小孩还要弱?」
「你为什幺!」「你为什幺?」「你想让你的妈妈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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