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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天界，温度稍低，阿七不知道哪里准备的外衣，一出宫门就往春秋身上披，一边替春秋理好外衣一面说着要穿暖才不受风寒什幺的话。

这些字句春秋都很陌生，在生之时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最常听到的，还是那些人告诉他：「王家不奏曲。」然后大声嘲笑他的嗓子不伦不类。

「到了。」阿七在他耳边告诉他，春秋回过神，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天河水边，晚间的天河依旧流动，是春秋很熟悉的水声，纵使眼前因为黑暗的关系更加无法视物，但春秋仍能想像出这里白日的样子。

……等等。

春秋皱起眉头，在水声之外，似乎还有另一道声音。

那声音清朗悠扬，唱着柔和的曲调，似乎在应和着天河的水流，低吟着没有词句的调子，唱出了悠远的曲。

「那是……他在唱歌？」

龙吟无词仅曲，天河一岸，青年黄袍一身，颜色淡雅并不刺眼，跟他那个在天宫内作威作福惯了的龙王老爸不一样，尧流说龙生性爱财喜奢，龙王的衣袍每一件都是金灿的颜色，都快要比天帝更像帝王。

「你……你不是傻的吧？」春秋听完天帝抱怨龙王的衣服太刺眼导致眼睛痛，皱起眉头，「你应该知道龙王意图吧？」

虽然让天帝差点被闪瞎的衣袍是常服不是朝服，但会连穿着都直逼天帝，龙王心思可说是半点不藏。

「我当然不是。」尧流挺了挺胸，抓起一旁快要比龙王冠失色的天帝冕，放到春秋手里，「是王的，终究会是王，这些冠冕，只不过是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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