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水畔，除了水声，一片安静，今日囚牛回去找他龙王阿爸了，不会到水边来，春秋一个人捧着木料坐在大石旁，小心翼翼地在木块上刻上图样。

他这几个月来有了脚，能自己走动跑跳，就依着当时求的，去跟阿七学刀，阿七看着单薄，不过腰上佩刀重量非同小可，听说连尧流都拿不起来。学了几月，阿七说他动作大抵都是会的，只要自己勤练就行，要他每天早上起早摸黑在寝殿里面随便找个地方练刀，不用再跟着阿七去武场挥竹刀。

春秋自然没有意见，他学刀本来就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学到差不多够了就是够了，下午的时间空下来，找尧流拿了义肢剩余的木料，打算再刻一只琴头饰物还给囚牛。

春秋刻的认真，一边刻一边回想囚牛的脸，过程艰难，满脑子都是囚牛的声音与他谱的曲。

「嗯？」

春秋擡眸，眼前突然一片阴影罩下，他的耳朵并不灵光，在天河水声下，连有人走来了都不知道。

「春秋殿下。」说话的人嗓音低沉，这回倒是重重砸进春秋耳里，只是他擡头也只是徒劳，他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只从穿着分辨出这应该是全天宫唯一会把自己装饰成金光闪闪模样的人。

「孚应……龙王……」春秋张口，声音还带着哑，嗓子已经好很多了，从原本的说几句就咳到现在能说完一句话，他站起身，义肢被盖在袍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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