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直接撞上石重肩膀,把青年撞开两步。西装公务员让开一些距离,站稳了,擡头看去,一张粗犷的脸冷冷盯自己,慢悠悠抽口烟。
「唷,顾问。」来者朝石重脸上吐出一团白烟,映着走廊日光灯,缭绕烟雾里笑咧嘴:「无事不登三宝殿,嗯?你们又想要宰了哪个可怜人?」
石重任由他仿佛闻嗅的猛兽贴近,眼没眨过一下,白色汗衫下臂膀一只麒麟火的男人威胁性地将烟凑到顾问鼻尖前。后者几乎要浸到尼古丁气味里去时,一个烟灰缸出现在他脸旁,正对不速之客的烟头。
「李饕。」施安乐保持微笑,眼睛直视对方,歪头朝自己手上烟灰缸示意:「禁烟。」
「……啧。」被叫做李饕的服刑人把手上烟蒂辗进烟灰缸,不高兴嘟哝:「胳膊向外拐。」
「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饕,我同事。」收回烟灰缸,护辅员转头向何纯介绍:「他也是厨房大厨。话说回来,」他转向不速之客:「你来做什幺?现在不是午饭时间吗?」
「来叫你吃饭。」李饕答:「菜都快被抢完了,还没看到你。早知道你今天工作是带乌鸦和刽子手参观,我就不来了。」
「李哥。」石重道。
「谁是你李哥。」
「吃那幺多顿你煮的饭,当然要喊你一声哥。」石重摸摸鼻子上的灰,笑说。
「滚你的,石重,你们这群吃尸体的乌鸦。」李饕厌恶道:「说服你们的客人杀人一定很爽吧?天道轮回,报应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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