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我的三郎啊!我的三郎都没了……你们还想干什幺?要我一个老不死的不要争吗?我丈夫死得那幺早,孩子也一个一个没了,你们要我怎幺样?……为什幺死的不是我?」
贝锡今不是没感受到老妇知他身分后陡生的敌意,却还是掏出自己的绢帕,耐心地替老妇擦去泪水,又握起她的手,道:「吕婆婆,我们是来看妳的。我们知道妳无依无靠,发生这样的事也很遗憾……所以专程来向您致歉,看看我们能帮上什幺忙。」
他说着,本来待在门边挤不进屋的十二,登时麻利地指挥其他仆从搬了几口箱子到屋里,然后在大王示意下,来到少妇旁边、老妇也能听清之处,向少妇逐一说明搬进来的物事──除了吃的用的,尽是些按当地礼俗准备的治丧用品,不教老人家需再为孩子后事多操一点心。此外,他们还雇了两名当地妇女作帮佣,在这段期间任她们使唤。
吕婆婆与少妇毕竟只是生活清苦的寻常人家,贝锡今这般准备,在他眼里只是能满足老妇情况的基本需求,但在她们看来,却是慷慨得足令她们瞠目结舌,又不会感到被用钱财打发的难堪。
「吕婆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族的人不曾刻意想害三郎,可意外已经造成,我们今日得讯便专程来向您表达歉意。」说着,贝锡今指向旁边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明钰、小舅子成钧,还有那天成钧的随卫都在屋外,他们愿亲自跟您说明当天的情况,妳要见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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