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上的公事包,惦念着今早要开会的提案。在狭长的捷运车厢内,簇满了面无表情的脸孔,拥挤的人群让自己的身体感到被稀释,伴着不停颠簸的车厢更让我觉得被生活搅拌着。离开高雄来台北工作的这些年来我没带着太多的乡愁,只是不停麻木地工作着。毕竟生活就是刻板地朝着时间的单一流向,无限重复做着差不多的事。到了忠孝复兴站,车厢的左侧门开启,我顺着黑压压的人海泻了出去。迈着一样频率的步伐;听着一样分贝的噪音;走在一样的路线上,迎接着一样麻木的一天。
在上班的路程中总会遇到几个面熟的陌生人,虽然彼此不认识却会在相同的时间邂逅在相同的路途上。我总是会不禁想着,要有多少的缘份才能造就这样的邂逅。虽然他们都只是默默陪着你走了一段路程,但那种陪伴的感觉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亲切感。此时,背后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阿仁?」
我回过了头反应慢了半拍,一个身型矮小梳着油头穿着西装的男子,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我。他的脸上有着熟悉的轮廓,但记忆中的画面蒙了层灰,怎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我是瑞仔啊,鼎新高中三年二班。」
这个名字像键入了记忆里的关键字,脑子里涌出了片段的回忆。瑞仔是高中时期的同学,他和我还有猴仔、大明四个人,当时都是形影不离的死党。依稀记得瑞仔有个小我们一届的妹妹,虽然长得可爱,但每当遇到我们时,她的眼神总露出嫌恶。可能因为当时的我们常流着一身臭汗又不停地干着无厘头的蠢事,就算是不认识的路人都会为我们感到丢脸吧。那时大明总爱寻乐子跟我们打赌,内容多半无厘头。像是:比谁放的屁较响,比谁拔出的鼻毛较长。印象较深刻的是有一次,大明找瑞仔打赌,学狼嚎比谁的气较长,输的要请吃一星期的便当。瑞仔饱足了气努力地哀嚎着,但声音比较像杀猪,连路过的旁人也不禁窃笑,轮到大明时,他只含蓄的长吠了一声便认输了。他无耐地说:「没办法,我就英雄气短嘛。」那次我们隐约察觉到大明是刻意放水,至于是什幺原因他始终没有提起。现在回忆往昔恍如昨日,但我已经十多年没再见过瑞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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