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与假

什幺，周旭已经死了？

开什幺玩笑？周旭怎幺会死了呢？

他昨晚不是还在跟我一起喝酒聊天忆当年的吗？

我发冷似地抱着自己的肩膀，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走在空阔的大街上，正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隔夜的酒精仍然在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回路，太阳穴在突突地乱跳，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细针在不停地扎着我的脑袋。

唔，好痛！该死，头好痛！

我不得不在十字路口慢慢停下了脚步，闭起眼睛，用力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而耳边，却不由自主地回响起了周旭的母亲哭泣着的声音。

她不停地流着泪，喑哑着嗓子说：“阿旭已经死了，他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今天刚好是他死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人死后的四十九天之内是不能锁门的……因为死者的亡魂在转世投胎之前会回来看看这辈子的家这辈子的亲人……所以这间灵堂的门，我也一直没有上锁……”

呵，门没锁？

我不禁匪夷所思地苦笑了一下。

难道就是因为这间公寓没有上锁，所以昨晚我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擅自拿了几瓶酒，一边坐在周旭的遗像前一杯接一杯地喝，一边一个人疯言疯语地说着话，直到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事情真是这样的吗？

我苦恼地抱着头，很用力很努力地回想着，可是任我想破头也回忆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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