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的表情狰狞痛苦，全身扭曲着趴附在他身上，嘴里不断朝他碎语催眠：霁月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永远…

橘霁月满身是汗地在黑夜里惊醒，这才感觉到左胸口隐约传来痛楚，连呼吸都甚感困难，连带左手无名指传来，熟悉无可控制地抽痛，已经数不清最近发作次数；他强迫自己用力往腹中吸进冰冷空气，上方肋骨却又仍存微微痛楚，不禁苦笑。

小心翼翼地起身走过，避免打扰从小因他怕黑而跟着睡在身边的良辅和紫秀，但俩人却早在橘霁月为噩梦所缠时便已清醒，只待观望他的情况。

三人又是一晚难眠。

些微凉风，秋意渐浓。

橘霁月身披薄衣兀自站在院前，看着良辅和紫秀像个农家子弟，为他那小院子里的难长的小花小草，搭枝划架，浇水除虫，忙得灰头土脸还有些慌乱；与往常那些任务生里来，死里去的拼斗狠劲，完全搭不上画面，颇感对不住俩人。

若是入朝，这俩人皆能轻易身居高位，此时却因担心他，只能委屈待在小院子里，不问世事，当个小护卫。

「当家派人来说，想请你们回朝。」语气毫无起伏，橘霁月的目光直直地看望他们的反应，果见俩人开心忙活的身躯突然停止于半空，表情变得复杂难掩，笑容褪去。

「…你也希望我们走吗？」良辅那深灰阴郁的眼神如此受伤，忍不住朝他探问。

橘霁月轻笑，「你们原本就不只有当个护卫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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