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克佛公司的六名员工都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丹尼尔得到了一个他早就料想到的结论:这些人都是无辜的。道理很简单,克佛的员工都知道fitly这个材质是多幺罕见,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笨到穿着这件衣服行凶。
至于名单上另外三十个对fitly的独特性毫不知情的人就难说了。
这无疑是他与那狡猾的凶手最接近的时刻。他几乎笃定那个人就藏在手中这份名单里,而他正带着没那幺快痊愈的伤势。这称得上是运筹帷幄。他再三提醒那个产品经理不要外流这份测试者名单,尽管或然率微乎其微,还是别让凶手有一丝得知这张底牌的机会。剩下的就只是执行上的两难:他可以把所有的人集合到警局,但是要三十个人同时拨空前来谈何容易?况且这幺做很可能让凶手察觉异状,借以有了逃脱的时机。另一方面,逐一拜访他们就能免除打草惊蛇的疑虑;不过过程就会旷日费时许多。
无论如何,他必须掌握仅此一次的机会,让所有的事情一步到位。
手机上显示了一通未知的来电,他不假思索接起:「我是坎普。」
「我是调查部的皮耶罗。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执行勤务,不过无论如何都请你放下手边的工作。」
这听起来可不是要带来甚幺好消息。是甚幺原因让她打电话给他,他也心里有数。
「这是来自司法部与内政部的命令,重案组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由调查部全面接管。你们即刻起都暂时被停权,直到受到其它警局单位任命为止。所有重案组成员都必须上缴警徽与配枪,并将所有的公务文件与档案移交调查部。请你尽速速配合调任程序,以便你尽快前往新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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