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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纸条上的地址，我按下电铃。

「喂，找谁？」

是女性的声音，不过听不出是萱瑜或是她妈妈。

「妳好，我是小麦书坊的员工，来拿朱同学借的两本小说。」

现在诈骗集团横行，陌生人之间的第一次接触防备心会特别重。我把来意一次说明清楚，省得麻烦。

「好，请等一下。」

屋内传出拖鞋「啪答啪答」打在地板上的声响。

声音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

门打开，出现一张女人素净的脸。

朱太太留着短发，没有化妆，穿著白色圆领衬衫和牛仔裤，面容憔悴。

她看了我一眼，把书交到我手上。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跑一趟。」

朱太太人很客气，说话声音细细柔柔的。

「我女儿生病了，我还要赶去医院照顾她。请问我女儿有多少书没还？」

「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没有了。」

「真是抱歉，她房间里还有好几本小说，我也不知道是买的还是借的。如果还有其他书没还，请你们再打电话告诉我。」

朱太太慌慌张张的转身入内，连门也忘记关上。

我在门外的街道徘徊，点起一根烟。

不一会儿朱太太又匆忙的推开门，左右两肩各背着一袋衣物，左手还拎着一个不锈钢提壶，多半是要拿给萱瑜喝的汤或补品。

我把抽到一半的烟随手弹开，烟蒂滚动两圈后掉进水沟盖的缝里。

「啊，你怎幺还没走？」

朱太太诧异的问我。

「请问朱同学生了什幺病？前几天她还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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