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这封信的同时,已经距离这个故事三年多的光阴了。
这几年,我过着您们难以想像的艰苦日子,不断跌倒又爬起,时时刻刻紧拥着这三年前的美好回忆──那是我现在果所仅存的美梦,也是我牢牢抓住不肯放弃的「现实」。
现实……我从没想过现实竟会和梦境一样扑朔迷离。在梦里梦外,我分不清自己、分不清是梦是醒,或是醒在千夜交错的一夜梦境。
很抱歉,我的现况并非三言两语可以交代的清,但是希望在阅读这封信的您能够知道,因为有您们喜爱着这本书、因为听见您们的鼓舞与喝采,我才够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发生过、发生在我身上,而不是由一个游离意识所编织出的幽梦离离。
是您们对这本书的爱,支撑着我继续这条遥不见天亮的漫漫长路。
中文里有句哲言:「我思故我在」。
而我想说:因为您相信,所以我存在。
这不是夸大的隐喻或比喻,而是我真真实实的心声,我真真实实所依赖的信念。因为您相信,所以我存在,因而一切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所要做的,才有了意义──所以,我才能够勇敢迎向那不知名的明天,去相信我自己。
借着他人的肯定去肯定自己,我知道是一种很可悲的想法。
但是请想像一下,当自己成了自己最陌生的人,所有认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往相信的、信任的,都成了片片真的可以用双手一撕就去的书页;处在这样癫狂的世界中、困锁在崩溃的精神里,我,真的别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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