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梦时垒的吧？」我在边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同王涛开起了玩笑。「也有可能是你上次来这打鱼时留下的。」

口里说着话，我顺便看了一眼那几个福建人，他们动作倒是快，已经快弄出一个帐篷来了。用的是那种很方便拆卸安装的简易帐篷一类。我正感叹着这些福建人的东西就是好，王涛又说话了。

「不，不是。这个灶好像是我垒的。但是又不像是我上次垒的……」

「什幺好像是又不好像是的？你是不是刚才下水着凉了？发烧？」我听了王涛说的话有些好笑，他这说的是什幺意思？我说完还作势要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真的发高烧了。

「别！你听我说！」王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这里我好像来过！」

「你不是好像来过。」我也看着他，只不过我心里有些想笑。「你是真的来过。以前你和几个打鱼的人来过这里打鱼。还听他们说了那个巴岩鱼精的故事。」

「不，不是那次！」王涛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怪。「我好像记得是我们，我和你，还有……还有张老板他们来过这里，……好像又不是，……我记不太清了。」

「你为什幺会突然有这个想法的？」这时我想到了我在流落河口时，心底突然冒起的那股熟悉的感觉。现在的王涛，难道是也有了我那时的那种感觉？

「我就是看到这个时觉得我好像作过这件事情。」王涛指了指那几个石头垒成的灶。「好像我记得这个灶就是我垒的。但是什幺时候垒的，还有其他的事情又是怎幺也想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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