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王万里、齐亚克和我坐在酒吧『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吧台旁，吧台上除了我们三个人的酒杯，还有一个相当厚实的牛皮纸袋。

「你们三个人怎幺搞的，刚才齐亚克一将纸袋放在桌上，就一句话都不说。」

说话的是蒋晓镜，『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女酒保，她的身形匀称结实，加上扎成马尾的长发，一袭英式酒保的黑背心制服，在狭小的吧台中相当引人注目，不过一般酒客通常注意到的，是长发下线条柔美的鹅蛋脸，以及像素烧瓷般白晳，带着几星浅红斑点的皮肤。

「就算是再丑的媳妇，也得去见公婆啊 －」我说。

「那个丑媳妇要见公婆？」酒吧的门乒地一声被一只大手推开，奈杰尔穿着那件风衣，手上拎了个公文夹走了进来。

「你不是回洛杉矶了吗？」我转过身去，接过他丢来的公文夹，「还有，你这个洋鬼子怎幺听得懂这句话？」

「两年前我们合作时，每次要向上级报告，你和亚克就念念叨叨的，我怎幺会听不懂？」喝了口蒋晓镜递过去的冰水，奈杰尔接着说：「赫尔利的案件有进一步的发展，老板要我回纽约支援市警局。」

「那个冯羽帆是冒牌货。」王万里啜了口伏特加。

正将玻璃杯凑近唇边的奈杰尔喉头一呛，差点将冰水喷在我的脸上。

「老天，你怎幺知道的？」他一面咳嗽一面说。

「抱歉了，老家伙，」齐亚克举起手上的威士忌，「你回纽约的那一天，王万里就通知我冯羽帆是假的，要我尽快和洛杉矶警方请求查证身份及支援，没想到他们还是派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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