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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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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里在奈杰尔的右眼角上缝了五针,补好那个用柯特点四五自动手枪枪托敲出来的伤口,休息一个晚上之后,我们两人载着奈杰尔,前往沃夫冈医师在可乐娜公园一带的家庭诊所。

「缝得还不错,应该不用上医院吧?」我们的伤患坐在福特车露天的后座上,透过我们的窗玻璃端详王万里的手艺。

「我不确定后来那一枪托有没有造成脑震荡或是颅内出血,」王万里回头说:「你先在沃夫冈的诊所观察个两三天,没事再回来。」

「以前我们不是常抱怨,柯特的点四五沈重到子弹打完后,还可以当棍棒用吗?」我说:「反正还有汤书澄陪你,你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沃夫冈医师的诊所是一间被草坪包围的白色平房,从门廊可以望见可乐娜公园门口,做为世界博览会地标的铸铁地球仪,很难想像这一带曾经是纽约市的垃圾堆积场,也是费兹杰罗的小说『大亨小传』里,恶名昭彰的垃圾山。

进门后的等待室坐了十多个人,大部份是刚步入中年的华人,他们坐在围绕室内的白色长椅上翻阅报纸,或是望着挂号窗口顶端电视播放的华语新闻,有几个人的头已经轻轻晃动,开始打起盹来。

我们和挂号护士打过招呼后,在长椅里找空位坐下。等待室的人一个个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诊疗室,再从诊疗室缓缓步出诊所。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左右,挂号护士的头伸出柜台喊道:「奈杰尔.伍德罗先生,您可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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