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神使的第三周,亚戴尔与黛奥娜接受了第一场正式的内部测试。
「这不是任务,」伊莱队长站在阴影之中,语气冷硬,「这是一次自我揭示。你们将被放进模拟空间,与自己真正的『径』接触。失控者无法成为同伴,犹豫者将被径路吞噬。」
测试地点是蓝蔷薇事务所地下室,一处被称为「映象室」的圆形空间。墙壁覆满灵性金属,中心摆着古老的黑曜石圆盘,那是赫利奥斯联邦流传的仪式装置,用于灵性导引与径路对话。
「你们只需要坐在圆盘中央,将意志沈入深层心域。」艾莲娜语调柔和,与伊莱的冷峻相映成趣,「剩下的,交给『门』。」
亚戴尔率先进入圆盘。当他闭上眼睛时,耳边响起低语,是命运的细语,无数未发生的未来在他脑中翻涌,如潮水一般淹没视觉与听觉。他看见自己死亡,看见黛奥娜的背影离去,看见整座城市在神秘之火中燃烧。
然而,在那万千未来的中心,有一扇门──简单的木门,上面刻着他不认识的符文,却本能地知道那属于他。
门后,是命运的低语。
不是指引,而是试炼。命运之径的隐秘领域正在测试他的意志。
当亚戴尔睁开眼时,他流着冷汗,却牢记门上的三道刻痕。那是未来某日将真正打开的「门」,一旦开启,所有命运将无所遁形。
黛奥娜则进入了另一种领域。
她的「门」不是具象的,而是一座沈睡的城市。城市中央是一尊无面女像,梦影缭绕,她的影子自行移动,向她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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