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时间邮局变得异常安静。不是没有人来,而是每个进门的人,都带着某种沉默的重量。
而苏暮不,应该说,沈挽青,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
她的手有时能握住笔,有时却像穿透纸张;她的声音仍柔和,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回音。
桑望生看得见,也听得见。他试图装作不在意,但当他看见那双曾经替无数封信落笔的人手,现在连一杯茶都无法稳稳端起时,他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妳,是不是快撑不住了?」
苏暮没有回答,只望着那只红色的时间信箱,眼里像有一层岁月的雾。
那天傍晚,一封信抵达邮局。寄件人未知,信封破旧,带着油墨与旧香的气味,纸张明显来自百年前的手工纸。
收件人写着:「桑望生」。
他有些意外地接过。苏暮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像是早已预知那封信的到来。
他拆开信封,展开一页宣纸字迹端丽却有些颤抖,笔触熟悉得几乎让人落泪。
「暮启:
此信如能至你眼前,应是有缘。
我梦见你在百年后,仍守着那只信箱。你站在纸张与岁月之间,仍然一笔一画地书写着人们不敢说出口的话。
我知你不会离开,即便世界遗忘了信这件事。
那时我未能回应你的告白,不是不爱,只是不能。
你是守信人,我是画师。我笔下描绘人心,你笔下记录时光。我们在各自的沉默里守护着信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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