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子夜堂的办公室里。

「来，这里有三份文件，签一下。」

苍牙穿着根本没时间熨烫的衬衫，还挂着一件有点脏污的围裙，坐在十一面前，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只是叫他签个什幺贷款保证书、还是保险要保书、还是本票之类的。

十一低头看着那三张纸，一张写着：

《子夜堂异界见习生·入职协议书》

【请确认：你已知晓本店非属正常便利商店，营业内容包含但不限于灵体处理、妖怪应对、时间修补、偶尔的除煞与诅咒咨询。】

第二张则是：

《灵界作业意外责任切结书》

【请确认：你不会对任何精神创伤、灵魂短暂脱壳、被鬼追、时间跳跃、网路失联、或冻伤等情况提出诉讼。】

第三张最扯：

《折凳借用申请表》

【用途说明：可用于击打暴走灵体、清除灵界程序错误、或小夜心情不好时的发泄用。】

十一双手发抖：「⋯⋯我、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苍牙不语，慢慢从柜台下拿出那本——你不愿再碰第二次的《灵魂交接纪录册》，啪地一声摆上桌。

「⋯⋯好，我签我签。」

这时，小夜从厨房探出头来，一边咬着鸡排，一边喊：「你那张表，记得也要填血型跟阴历生日喔～万一哪天你死了我们才找得到你，去哪里领包裹。」

「我哪天要是死了，我连包裹都不想领啊！！」十一眼角挂着一滴泪光，崩溃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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