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她的孩子们，还在梦里哭

【2010年7月2日｜缘佛寺】

缘佛寺，午后的阳光斜照进问事处。

那位小孩成长为玉貌花容的美少女。

而她旁边站着是，头发黑蒙蒙，

眼神死鱼眼的眼镜少年—云衡。

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约莫三十出头，眼底藏着深深疲惫，神情恍惚，仿佛灵魂正逐渐沉没。

「我只是想问……我还能不能怀孕？」她的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

萌萌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语气温柔得像午后的茶香。

「师姐没关系，能请你把手借我一下吗？」

她伸出右手，轻轻覆在对方的掌心上，指尖几乎没有压力。

双手合闭的那一瞬间，萌萌缓缓闭上眼睛，低声诵念：

「观照万物，心如止水。

心如明镜，而映万象。」

她总是如此安静。

唯有在安静之中，才听得见别人没说出口的痛。

✦ 观测模式开始 ✦

就在她闭上眼的同时，耳后的发圈微微闪烁起光芒。

坎为水，感如流动——

情绪侦测分析，心波轻轻荡漾。

艮为山，稳定如界——

心门接轨切换，静域模式展开。

而对云衡来说—

眼前所见的一切，依然只是静谧的问事现场：萌萌与案主面对面，手掌相合，宛如禅定。

但他知道，事情不止于此。

他举手轻触眼镜右侧的感应键，低声唤道：

「VR虚拟实境，开启。」

刹那间，云衡的镜片呈现黑色。

而他看到的视角像是世界陷入纯粹的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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