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池上观鱼的人,只能默默望着
【2011年下半年】
日子像印表机,一页一页照着格式复印。
佛寺的打扫、浇水、上下学、回家,
对萌萌来说,是熟悉的「重复」,
也是一种麻木。
虽然上学时,
语菲总是在她不舒服时第一个陪她去保健室,
苏结有时也会到三班找她聊天。
苏蕴和云衡则总是一起行动,
苏蕴会跟她打招呼,语气一如往常,
而云衡──
他总是避开她的眼睛,
像在逃避什幺似的,
总会提议苏蕴去图书室约会,
让自己能「刚好」不经意错过她。
回到佛寺的时候,
有时三餐只是草草几口,
晚上的睡眠也被越来越多的「残影碎片」挤压、撕裂。
珠珠总会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血糖异常低落,要吃点东西啦,萌萌……」
「血压不稳,妳已经很累了,不要再做了……」
「现在该睡午觉了,休息一下好吗……」
但萌萌只低声说:「又有问事者来了,我准备一下。」
珠珠急了:「欸……等等啊,妳可以跟他们改时间啊!」
某次用餐时,元灯师父看着她疲惫的模样,
声音格外柔和:「佛寺的事,交给其他人也没关系。」
萌萌低着头,轻声道:「师父,这是我的责任。」
师父叹了口气:「妳总是这样……」
「萌萌呀,我知道妳很多事都看得比别人清楚,」
「但有些课题,妳得学会放下。」
「虽然我们没血缘,」
「但我是从小看妳长大的,也是妳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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