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爱，像温水一样渗进来

【2012年1月30日｜派对后开学日—午休时刻｜图书室】

图书室里人声稀少。

苏蕴坐在阅读区的沙发椅上，包包藏着那封还没交出去的信。

云衡坐在对面，手上翻着一本《错综卦象的哲学性》，但一页也没真正看进去。

两人几乎没有对话。

空气中只剩投影页轻轻翻动的声音。

苏蕴擡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云衡停住翻页，低头思索了一秒：「只是最近有些事…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苏蕴压下心底的酸涩：「是关于萌萌吗？」

云衡没有否认，只是说：「妳做得很好，真的。那天的派对……很温暖。」

「但你的心不在那里，对吧？」苏蕴轻声问。

云衡擡起头，眼神有些迟疑，最后点了点头。

苏蕴垂下视线，低语喃喃：「我还没送你的信。也许也不用了。」

【2012年高二下｜教室】

云衡坐在位置上，眼神时不时飘向前排。

萌萌的背影安静地靠着椅背，像是灵魂总藏在某处，从来没有真正坐在这间教室里。

最近，他发现她经常缺席早自习，有时连下课也会突然消失。

不知为何，他总会在意这种消失。

而每次陪她去保健室的，几乎都是语菲。

他想找个时间问问语菲。

可刚转头，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句：

「云衡，你在看哪里？我在跟你说话欸。」

他回过头，苏蕴正看着他，语气柔柔的，眼里却有微不可察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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