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文昭使者果然如期而至。

此人自号「季臻」，并无官方衔号，却被当地诸郡尊为行军代表。其来，未着军服，仅携一木匣，言为「观心之礼」。

林叶于城主府设简案招待。

季臻开门见山：「今日我不谈地，不谈兵，只问一事——你真想一统天下？」

林叶答：「若我说不想，你信吗？」

季臻微笑：「所以我们才来，试你，值不值得成事。」

他打开木匣，里头竟是一枚折叠军旗与一块印模石。

「此旗为我方训军之制，石为军制之印，我们来之前已做决议，若你能撑过这场试，我们便以此为信，与你同规同制。」

林叶淡声问：「试什幺？」

季臻眼神一亮：「新兵初成，若能守一日，我等服。」

＊ ＊ ＊

翌日，西郊训场。

林叶亲挑新军统领——出身市井、无名校尉，名唤「简修然」。

简修然行礼后未多言，只拱手道：「谢主公开眼，我必不辱命。」

演武场中，文昭方派出操练十年之部，按古制为假敌压阵。

新兵初阵，旗帜未稳，然一声鼓响，简修然拔剑立中，声如雷震：「我等虽新，亦持命而战！」

是日演阵八轮，无一破阵。

＊ ＊ ＊

日暮，季臻亲自缴还军旗与石印，对林叶一鞠。

「我们看见了。你不只想统一，你还在准备，并不躁进。」

「恒者可久，能成者不在势，而在志。」

林叶点头：「既然你们来，我便不动；若你们走，我便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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