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后第三天，节目组安排了全天自由练习。

乔染选择留在宿舍的多功能排练室，独自反复练习副歌第二段的走位与停顿点。

舞步踩准的同时，她感觉背后那道悄无声息的视线又出现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顾言清。

他手里拿着笔记本，站在门边，没有出声。

直到她跳完一段，才听见他说：「我写完了。」

「写完？」她转过身，额前碎发被汗湿了一点。

「那首歌，写完了。」他语气很轻，却像早已酝酿多时。

午餐过后，宿舍只剩她一人留在客厅。

顾言清的房门虚掩，音乐声轻轻流泄出来，是一段还没编曲的清唱旋律。

她本来只是想过去拿一瓶水，却在无意中瞥见他桌上的笔记本。

那页打开的稿纸上，写着标题：

〈染〉

副歌第一句，她早就听他唱过。

「你是我藏在声音里，不敢喊出名字的光。」

但她从没看过接下来的词。

今天，她看见了。

第二句

「我用沉默保护你，但沉默从来不是逃避。」

第三句

「如果你想走，我不会问；如果你留下，我不会退。」

她指尖紧了紧，突然觉得有点冷。

这首歌，不像一般的情歌，也不像为舞台量身打造的主打。

那是……某种心声。

一种，连「你是谁」都不在乎，只想陪你走下去的心声。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房门开了。

顾言清站在门口，眉头微蹙，却没露出太多情绪。

「妳看见了？」

乔染低头，不知该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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