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校园的灯光三三两两还亮着。鱼依然坐在职员室角落那张桌子，神情专注地批改著作业，窗外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门被敲了两下，没等她开口，门就被轻轻推开。

「还在加班啊？要不要我给校长申请一下荣誉劳模奖？」

MIFA走进来，手上提着两盒便当。

「你怎幺会来？」鱼擡起头，语气不惊讶，却也没掩饰意外。

「SO嘎在社团拖延练球时间，等他不如等冰河时期结束。干脆先来看看妳。」他把便当放到桌上，「这家妳以前好像挺喜欢？」

鱼望着那一盒三菜一汤的便当，默默地接过：「你记得挺清楚的。」

MIFA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关于妳的事，我记得都不算少吧。」

这句话像是无意间抛出的石子，却刚好打在水心。

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戳着便当里的青椒牛肉。

「有时候记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她淡淡地说。

MIFA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某种温柔的压力。

「但我还是想记得。」

这句话一落下，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是那沉默里，什幺都没说，但空气像是更浓了一点。

—

隔天晚上，小卷的酒吧。

高脚椅靠得紧，灯光昏黄温柔。小枪坐在吧台边，一边擦着手上的酒杯，一边瞥了眼沙发角落低头处理帐的MIFA。

「你又去学校了？」小枪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MIFA没擡头：「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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