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灯光比昨夜更温柔，像是晒过太阳的棉被般温热。孩子们陆续收起情绪，重新投入在眼前这场难得的聚会里。

小枪坐在藤椅上，手中一杯红酒轻轻晃动，余光瞥见孩子们的嬉闹声，眉头才慢慢放松。他侧头，看着身旁的小卷正替烤炉换炭，然后看向一旁仍沉默的动容。

「小黑在没有小飘的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我都看在眼里，」小枪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靠近的孩子们都静了下来。

「小卷跟着我很多年，小黑……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比起其他人，我和小卷更明白他的转变与痛苦。」

uY擡起头，想追问什幺，却被小枪举手挡下。

「但这些事，该由他自己说。不管你们对他有多少好奇，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当事人自己开口比较好。」

uY咬了咬嘴唇，最后点点头。

这时，一道熟悉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是肉。

他走进来，还穿着一身温吞的衬衫，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温和。小枪看到他，便主动走过去搭上他的肩，低声在耳边说了几句什幺。

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神情柔和。

「爸！」蓝羽看到他，顾不得众人目光，跑了过去抱住他。

「我的小羽毛，」肉搂住她的肩，摸了摸她的头，「你最近长高了喔。」

这个画面让鱼一瞬间恍神，她看着蓝羽靠在肉怀里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那是熟悉却也遗失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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