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间平凡的义式餐厅，地板有些斑驳，墙上的装饰是旧电影的海报，空间不大，却让人觉得安心。

坐在靠窗的位置，小丑脱下了工作证，一口气松了紧绷。

她的五官依旧清冷、淡然，却少了那股全神戒备的气息，多了些柔和的疲惫。

阿声坐在对面，点了义大利面与沙拉，小丑则点了焗烤千层面。

桌边灯打在她脸上，照亮她干净的眉眼，眼神里的专注还未完全散去，她还在习惯性地回顾流程、安排明天的收尾。

阿声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怎幺？」她擡头。

「我在想，妳现在跟两年前那天很像。」

「哪天？」她挑眉。

「那天凌晨，网咖角落那个一直敲键盘、眉头皱到可以拧毛巾的妳。」

她失笑：「你还记得那幺清楚喔？」

「记得啊，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女生怎幺可以那幺狼狈，还那幺好看。」

小丑顿了顿，低头挖了一口千层面，嘴角弯了一下：「所以你是恋狼体质？」

「不是狼，是光，」阿声回得不带玩笑，「妳那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现在也是。」

小丑被他这句话弄得有点不自在，但也没有回避太久，转了话题：「你打游戏的时候也满有光的，今天那一波反打超漂亮。」

「下次我教妳怎幺做那个combo，要不要？」

「你确定要教我？」她笑，「我打得超烂的欸，我之前玩到被系上男生笑说『只会选造型好看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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