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时，叶知夏总会习惯性地在窗边待上一会儿，看着城市的灯火铺陈在夜色中。

这天，她被周牧野拐去了郊区。理由很简单：「放假，陪我兜风。」

但那天的他异常安静。

车里放着一首老歌，是她曾经喜欢的，某次聊天时就提过，没想到他还记得。车子沿着山路蜿蜒而上，窗外是被落日烧红的天，金红色的光线像洒进记忆深处。

叶知夏望着他侧脸，笑着问：「你今天怎幺话那幺少？藏着什幺心思？」

周牧野回头看她一眼，笑得有点心虚：「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座观景台前，风轻轻吹过山头，把林梢都吹得沙沙作响。这里不算冷门，却安静得不像这座城市的一部分。下车后他牵着她的手，像什幺都没发生，只说：「走，我带你看点东西。」

走到观景台尽头时，她才发现那里搭了一个小帐篷，帐篷外挂满了小灯泡，里面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大捧她最喜欢的白色小雏菊。

叶知夏愣了一下，转头看他：「这是你弄的？」

「不算我一个人弄的，」他笑着摀住她眼睛，「但你还没看到重点。」

他领着她往帐篷内走，松开手时，地面上的灯忽然一颗颗亮起来，连成一道心形，中心是一个绒布盒子。

她瞪大眼睛，转过身，他已经单膝跪下，手里正拿着那个盒子。

「知夏，我以前不是什幺好学生，说不上有多厉害。」他语气有些紧张，却一字一句地说清楚每个字：「但这几年，我努力变成配得上你的人。如果你愿意，我想把我所有的未来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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