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综合医院。

时值中午，风兮云正好没诊。他将医师袍往办公室沙发上一丢，在薄长袖外又套了件脏橘色毛衣，便约了刚来不久的实习医生范林外出用餐。

两人一路从三楼精神科步行至一楼大厅，就要来到医院正门口时，面前的玻璃门恰巧打开。

女人挟冬风而入，微卷的酒红长发低绑成一束。鼻梁上架着一副透明圆框眼镜，隔着镜片的眼瞳泛着薄薄蓝光，眼下还刷了一层低饱和的裸杏色腮红。

她的皮衣外套敞着，内里是件低调的黑色紧身衣，下半身着宽松的皮革落地裤，一身英伦复古风。

风兮云见到老熟人，擡起手跟她示意，对方却只轻描淡写的颔首，便又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双手始终没从兜里离开过。

「……」手很重是不是。

一旁的范林推了推风兮云：「哥，她谁啊你认识?」

「商夏，我认识挺久的一位检察官。」

风兮云语毕，瞧范林一脸欲语还休，就问：「怎幺了?」

「也没什幺，就是觉得她挺有文艺气质的。」

风兮云听了在心中一声冷笑。

范林继续道：「可是又文艺得不太正常。」他双手抱在胸前，思考似的，「如果非要凑个词来形容，有点那啥……死亡……」

范林双手一拍，「死亡文艺感！」

风兮云有点懵，「你的意思是，她看着像死了?」

「不不不，是我看着她，我感觉我要死了。」

风兮云：「……」

人家堂堂一个检察官，被你说的跟杀人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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