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逼近的真相

配电间的门方一扣上，外头的警报像潮水拍在混凝土上，沉闷而急促。里面只剩机组的低鸣与人声的喘息。

田蜜撑着配电箱，嘴唇褪了血色。她话还没出口，膝一软，整个人往下滑。陆釉赶紧扶住她，掌下能感到那股不对劲的脉动贴着皮肤往上爬，胸口衣料下红丝般的细纹已沿着锁骨攀升，像要把心肺网住。

「田蜜！」瑞克放下「映像核心」缓冲盒，膝行贴近。

田蜜咬住呼吸，硬把意识拎回来，声音哑哑却干脆：「我还能撑一段，但不能久拖，我们必须拿到 T-03 原液。」

T-03以特定供体的血样为基，与来源不明的透明液体混合而成的非法试剂。

田蜜要的不是把 T-03 打回自己体内，而是用原液做比对与中和处理；没有原液，她连解构都无从下手。

「最近的索引点在哪？」王衍已经把视线扫过室内，寻找每一个能出去的口与能挡住人的物。

瑞克擡眼，目光沉回冷静：「资料冷备库 D-Sub。离线的。只要把映像核心挂上，我有机会拉一段过期权限，捞到 Z 层的路径和库存标签。」

「走。」陆釉把田蜜半抱半拖地起身，肩膀往她背下一顶，把她的重量扛稳。

他们沿着配电柜后的缝隙钻进服务井。铁梯冷得像湿玻璃，手套摩擦出轻微的刺音。瑞克在前，边爬边以掌上终端测环境变化；王衍殿后，每经过一段格栅就以束带扣回，消掉他们经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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