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图书馆出乎意料离「库坷莫西沃」很近。

筮打量眼前的建筑物──外侧环绕着砖墙，透过上锁的大门朝内窥看，里面是军营样式的建筑，让筮想起了索格尔的军事训练营。

一旁，飒披着斗篷，戴起兜帽，再用围巾遮掩一半的脸孔。筮原本想派一小队卫城军护送，但飒不肯，说他不想像个珍禽异兽那样被盯着看。

「反正，『奴傲』暂时不会再动手。你注意到了吗？学士凔派遣大量帝国军不停巡逻，只差没有直接宣布宵禁。」

这幺说着，飒的视线飘往窗外──他最近很常呈现这个状态，人仿佛不在现场，反倒像失落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

「但万一我们进了帝国图书馆，」筮质问：「学士凔不肯放我们走呢？」

「他不会这幺做的。」飒淡淡地说，一蓝一黑的眼眸望向筮：「有筮陪我就够了。」

这话听得筮五味杂陈──不可否认，这句话很受用，听得筮心里一暖，有一种终于被信任了的欣慰感。然而，他也怀疑飒这幺说，只是看准了筮一听，就会心花怒放地照做。

「你想投靠学士凔吗？」筮瞇起眼，他并没有忘记对方曾经想挖角飒，而飒也表示有兴趣。

「不。」

飒答得很简短。但现在的飒──筮看不出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筮只能做好备案，起了个大早，跟飒一起策马前往帝国图书馆。跟随他们来的还有翁熙．星夜。她住奔腾旅店就是为了方便监视，他们一出发，她便跟随上来。筮原想上前驱离，却被飒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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