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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第一次来吗？我是第三次了。」妇人用下巴指了指Andy消失的位置，「我儿子在里面修复，我已经等了五小时，这是他第三次自杀。」

闻言，徐允几乎坐直了身躯。

「这三次都发生在他成为义体后。他没成年，今年只有十五岁，签订同意书时，还必须由法定代理人同意授权。十五岁，什幺都懵懵懂懂，就算说是想为科技献身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们不过是缺钱也想赚点快钱，这种不偷不抢、又非侵入性的赚钱方式，我们为什幺不同意？要不是永恒不肯让血亲一并成为志愿者，我也会加入！」

妇人顿了顿，茫然张望或许无所不在的监控感应点，空洞眼神闪过一丝犹疑。

「那时候他搭乘轨道舱去打工，结果模组突发异常，系统判定舱内出现高危演算法，竟以出轨自毁……。因为是第一班次，舱上没几个乘客，伤者不多，我儿子成为唯一死者。我不懂什幺是演算法，我只知道我因此失去儿子！当时的我被悲伤淹没，好不容易回神才想起来合约，我还有机会与他重逢！」

妇人脸上出现了光，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徐允感同身受。

「他的死亡资讯受法定认证后，永恒集团通知我将进入技术验证阶段。同一时间，政府交给我纪念晶球，那个只取不到3g钙化残留物制作的球体，怎幺可能让我有办法从上头想起我儿子？那枚晶球带给我极大压力，我甚至害怕正是因为这枚晶球，导致技术失败让我的儿子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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