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食塩清醒时，下巴的抽痛让他无法说话。他下意识想伸手触摸下巴、确认腭关节位置，却发现双手被束缚在后背，无法随心所欲行动。

他惊恐环顾四周，试图衔接中断的记忆。无特别指向的漆黑场域让食塩霎时以为自己的记忆未曾出现断层，不过只是一时打瞌睡罢了。

「不要乱动，会磨破皮。我不太会绑，所以绑得特别紧。」

食塩猛地擡头，发现徐允站在两步外，话里尽是不肯定，语气与神情却异常空白。

「喂！妳不会想赖帐吧？妳这人简直无耻！」食塩哑着嗓子，大口喘气，仍不愿轻易服输。

「来灰网委托，谁还在乎道德？」徐允漫不经心用食塩过去的话塘塞对方，「别不要脸了！我本来想好好完成委托，该给的一分都不会少！偏偏你临时擡价，如果你没来这套，我们的交易早就顺利完成了。」

「……现在还来得及重新来过吗？」

「恐怕为时已晚，毕竟我们的信任基础已经崩塌。」

徐允走到食塩身旁蹲下，在对方脸前近距离摇晃手中的小玩意。那是一枚不停闪烁的微型机器与一支储存棒。储存棒能以最小体积储存身份讯息，通常是以使用者的虹膜或者指纹解除锁定。

「真实姓名、学籍、帐户讯息、户籍地……原来你是跳级生呀？难怪外表看起来还很年轻！喔，因为没了面具，我顺便留下几件视觉档案记录你长什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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