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影疾斩而下，妖兽应声而毙，瞬息间化作虚灰，在风中无声散去，地面干净得不留一丝血迹。

慕容轩收剑的动作流畅无比，剑光一闪，长剑已稳稳入鞘，仿佛从未出鞘过。那身影依旧挺拔，衣袂随风，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甚至比记忆更完美。

「云清。」

那声唤，清朗如昔，却在这片空旷中显得过于清晰，像水面落下一枚玉珠，久久不散。

慕容清怔怔望着眼前的背影，心底依旧有一丝迷惘。

脑海中忽而闪过断续的光影：儿时，他总追在兄长身后，木剑东倒西歪，却满心欢喜；少年时，他仰望那个执锋而笑的人，心中燃着无法言喻的光。

他的光，他的梦，他的一切榜样。

他的——

兄长。

「你好生奇怪啊，云清，今日已不知是第几次走神。」

慕容轩语带笑意，却装出一副严肃模样，双手环胸走到慕容清身侧，食指轻弹他的额头。

「嘶——」慕容清痛得呲了一声，擡手揉着红肿之处。

「兄长⋯⋯」他低声唤着，眼中满是熟悉与怀念，「下次，我可不会输你了。」

慕容轩听完，竟是爽朗一笑，那笑声柔和，像一泓清河，温润得不带一丝尘埃：「好，那你可别输我啊。」

他的声音，甚至笑意，完美得恰到好处，仿佛从未在人世间经历过任何风霜。

两人并肩而行，途经青森、沙海、深山，皆如画卷般掠过。每一处景象都干净澄澈，没有尘烟，没有血腥，甚至没有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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