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下来。」

马耀的拳头握得发白，声音却像压在胸口很久，终于冲破喉咙。

「你们先走吧。」

子晴猛地转过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在说什幺疯话！撤离车队不会等人，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姐还在外面！」马耀擡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像是两天来的压力全挤在这一句话里，「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不能丢下她！」

子晴的声音瞬间尖了半度：「你留下来她就会出现吗？她都失联几天了，你有没有想过——」

「够了！」 又洁忽然打断，语气又急又重，「妈妳可不可以别再这样逼人？大家都很乱，先让我们想一下行不行！」

子晴一愣，猛地转向女儿，眼神里透着焦急：「妳是在说什幺？现在是撤离耶！我们哪知道错过了还有没有命等下一批！」

「我只是觉得……这样走很不对啊！」又洁梗着脖子回嘴，声音里带着颤意，「你不是一直说大家要互相帮忙吗？那现在怎幺就要丢下人？」

「是要活下来才有办法帮！」子晴的声音尖了起来，「上次你已经害我们房子没了，你以为这次还有这幺幸运？」

又洁愣住，像是被当面甩了一巴掌，呼吸一下子乱了。

「……对不起嘛！」她猛地擡头，眼睛红了，话却是用力砸出去的，带着刺，也带着颤抖，「统统都是我的错嘛！」

子晴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什幺击中，但还是强压着情绪，不让话继续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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