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宸宇一行人回到北头洋kuwa，已近午夜。伊莱尔一下车，就去后车厢将一个箱子捧出，其他人则走在前头。

kuwa前的空地，一群身穿白色素衣的少女围成圆圈，手牵着手在寒风中围着一个壶在跳舞，圆月则在上头见证这延续几百年的传统。她们的舞步很简单，前进两步退后一步，搭配高声歌唱，在月色交织中，透着一片神圣与庄严。穆宸宇听不懂西拉雅语，却能感受到悠扬歌声含藏着一种比思念更深远的情感。

「这是牵曲。」万子澜说道：「听说这些歌是西拉雅族的古语，没有人知道意思，包括歌者。这些歌是唱给西拉雅的『向』听的，舞步也是在与『向』互动，希望祂们能保佑族人来年没有灾厄、疾病。」

「那个壶中间插的是什幺?」万子岳小心翼翼地问，怕又说错话。

「那是『青』，每个部落放在壶中的植物枝叶不同，有些放竹枝，有的放榕树叶、泽兰。『插青』的目的是让『向』沿着这些植物回到故乡。」

「我们到kuwa里吧，时间差不多了。」一旁的伊莱尔说。

「嗯。」

一行人回到kuwa，和刚才举办夜祭的热闹不同，kuwa这里没有人，只有路灯昏暗的光，看起来有些阴森。万子岳害怕得缩起肩来，穆双翎瞧了一眼，小声念道：「有什幺好害怕的?胆子比我还小。」

进到里头后，伊莱尔将箱子放到买皓面前，让他捧出里头的向壶——是穆宸宇家的壶，接着买皓将它放到地上。其他人则依照吩咐，在向壶周围站着，围成了一个圈，从12点方向，顺时针来看分别是买皓、穆双翎、万子岳、万子澜、万子川，最后则是穆宸宇，他们手交叉牵住彼此，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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