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波折过后，几人正朝着共军巢穴前行。

雨声淅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即使粗大的雨珠不断拍响残枝落叶，同样无法驱散那份压抑。

在场四人暧昧不明的关系，像是被一条铁链死死锁在一起。或许唯一显得清醒的，仅剩陈清——毕竟，他至今仍未完全理解眼前局势。

他静静地跟在姜雄身后，不禁回想起二十年前稚嫩的自己。当时的他，总是像这样跟着姜雄四处闲晃——

那时的他，脸上时刻挂着笑容。

和马檀二人僵持时，他张皇失措、束手无策。反观姜雄却能处变不惊、举重若轻。相比之下，姜雄的沉着与果决就像一道墙，让他望尘莫及。

他算是全然理解了自己的能力上限，也彻底明白姜雄为何总能领先他一大截。

时至今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永远只能跟在姜雄身后。

可即便如此……

又如何？

「对不起。」陈清低声说。

「对不起甚幺？」姜雄问。

「我不应该擅自跟来。」

姜雄闻言，沉默片刻。

「的确。」他说：「如果你没有跟来，可能根本不会有那种险境。」

他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但，要是你没出现，或许我早就死了。」

听到这，陈清不禁睁大双眼。

「我说过了，我们没办法回到过去，看看其他选择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姜雄淡声说：「所以，只要继续往前走就好。」

「别放在心上。」

他拍了拍陈清的肩。「我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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