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的地下室很少有人去。
从我有记忆开始,那扇门就总是锁着的。阿嬷说那里湿气太重,东西放进去没几天就发霉,还会长出像猫毛一样的白菌。妈妈也总是绕着那个角落走,连咪咪都宁愿睡马桶盖也不靠近这里。
但现在我就站在门前,手里握着阿嬷给的那把铁尺。神桌后方还在微微震动,像在催我「有件急件、快递签收」。
我吸了口气,转动门把。
霉味、湿气、陈年没洗的袜子味一股脑涌出来,让我怀疑是不是祖先藏了什幺不能见光的腌菜。
木梯窄窄的,每走一步都「吱吱」作响,好像它也想劝我别往下走。可惜太晚了,我已经走到最底。
空间不大,只在角落放了一口老井。
井没有井绳、没有水桶,连想拿来丢铜板许愿都显得浪费。井沿爬满青苔,井口用一块厚木盖封着,上面压着三张符咒,看起来像某种「不要打开」的警告贴纸。
我刚想开口,符咒自己烧了起来。
「嘶——」
火焰像条红蛇一样蜿蜒而上,把木盖烧得发黑,接着盖子缓缓往下凹陷,好像里头有东西在推它。
我下意识握紧了铁尺。它突然微微发烫,像被谁悄悄吹了一口气。
「少峮……你在吗……」
声音从井里传出。
不是呓语,也不是诅咒,竟是温温静静的声音,像深夜不请自来的客服,语调还不错。
我皱眉:「你是谁?」
「我是信差。不是你家的,也不是黄家的。我是被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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