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烟雾氤氲，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头观众还未散尽的喧哗。化妆镜前的灯泡亮得刺眼，映照出明珠阴沉的脸色。她猛地将一支口红摔到桌面上，红色在木质表面上渗出一道刺眼的痕迹。

「爹，」她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你居然在扶持那个姚月蓉？」

叶庭光坐在沙发里，烟雾在他眉眼间缭绕，他斜睨一眼，淡淡开口：

「曼丽已经死了，总得有人补上那个位置。」

明珠心头一震，怒意更盛，声音压低却带着颤抖：「你这是在打我脸？我才是盛乐门最红的头牌！」她眼神像刀子般射向他：「她算什幺东西？一个靠着苏曼丽的残曲博同情的妓女，也配和我争？！」

叶庭光微微一笑，眼神却渐冷：「明珠，妳太急了。妳这段日子唱得浮躁，情绪一点就炸。你以为大家没看见吗？妳的状态不稳，迟早会坏了局面。」

「状态不稳？」明珠冷笑，声音忽然拔高，「不稳？你知道为什幺吗？！因为曼丽！她要不是死了……我今天也不会这样！」

话音落下，空气陡然凝固。

叶庭光的眼神慢慢沉下来，低声道：「妳还真以为，是妳杀了她？」

明珠怔住，呼吸急促，过了几秒，竟冷笑出声：「呵……那不然呢？碍眼的人就该通通消失！」

「妳手上的那支，是我换过的。」叶庭光的声音带着决绝，「我怎幺可能让妳真去杀人？」

明珠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颤抖：「换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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