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二)
-----正文-----
容棠走进学校旁边的一家奶茶店,她坐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靠在沙发上假寐。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尤其是在工作期间。中午十二点,奶茶店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上午的课,哪个数学老师讲课太催眠或者谁和谁处了对象,方言和着还没渡过变声期的声音聒噪耳膜。容棠喝了口甜腻的奶茶,打起精神寻找自己想要的讯息。
“七班的徐灿…”
“听说董鹏还在医院抢救,在重症监护室快不行了都。”
“王嘉宝家人昨天还来拉条幅撒烧纸呢。”
“到底是因为什幺呀?”
“徐灿是谁?”
“那谁的班主任现在都不来学校了,我们班语文课都三班老师替的。”
“诶,你们听说初中部的事儿了吗”
“在宿舍杀人那个?”
“因为什幺呢”
“抢女朋友?”
“这幺小都有女朋友了?”
“诶你别说,现在初中小孩儿很疯的。”
小声讨论,带着好像旁观了全程的凿凿之言。
助理看向阖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的容棠,
“先吃饭,下午去医院。”
她手撑着太阳穴,用纸笔记下“董鹏”“王嘉宝”两个名字。雾蒙蒙的案子和水汽弥漫的小县城,都看不清楚。
县城医院的走廊里躺着很多家属,乱哄哄挤在狭窄的通道里,省下一点住旅馆的费用。容棠走在走廊里,背后是隐约着好奇的眼光,她不太像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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