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正文-----

徐灿坐在沙发上看A市初中的教材，容棠去上班了，语文数学看起来跟安泽的难度差不多，但是英语对他来说像是天书。他摸了摸胳膊，屋里放了个叫加湿器的东西，室内空气温暖湿润，皮肤干痒好了大半，自然用不到容棠再给他涂身体乳。他想到她涂身体乳时的样子，她不怎幺跟他聊天，凉润润的膏体在指下化开，她的手掌温热稳定，缓慢抚顺皮肤上龟裂的纹路，乳液顺着皮肤渗入，冰凉镇静，他闭上眼睛，好像回到母体的安全。她很忙，总是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奇异又好闻的味道，回来会看看他给他盖被子，动作生疏如果真的睡着也会被吵醒，所幸他每次都是装睡，并且故意把被子踹到床尾。

门打开，他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来，他熟稔地脱外套换鞋倒水，坐到他对面。

“徐灿？”

“我是。”他拘谨地站起身，这些天在屋子里积累的熟悉感荡然一空。

“你坐，我是施泊远。”男人温和地对他笑，清隽不凡，

“听你小姨说了你的事，我是你小姨夫。”

徐灿看他衣服皱皱巴巴，人也疲惫至极，还和缓地询问他身上有哪儿不舒服，还适不适应，他还记得跟这个男人打电话时容棠的温柔，

“吃早饭了吗？”

“吃了，小姨给煎了鸡蛋和火腿。”

闻言教授像是想到容棠做饭的技术，宠溺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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