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生气后地崩山摧天解云堕，我恐怕会与戴绮同穴合葬在这张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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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立晚看到女人的裸体是什幺心情呢。

我第一次看见陌生女人的裸体，是我妈带我去糖厂的公共浴室洗澡，北方烧得烟雾缭绕宛如仙境的澡堂里，那些肚子三层褶、乳房松垮、乳头乌黑的粗糙妇女，短暂地变成了瑶池戏水的仙女。那时候妈带个小男孩去洗澡时正常的，没人会指着我说你是男的请止步，因为不会勃起的男孩，在成年人眼里是没有性别的，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女孩被带去男浴室洗澡，因为她们是女孩，拥有性别。

我仍记得，母亲去搓澡，把我放在水池的瓷砖台边，让我把脚踩在池子里玩水，并告诫我不要乱跑。我坐在那里，两个女人靠在波浪里对着我呵呵笑，其中一个脸上长着胎记的，伸出手，拨了一下我的小鸡鸡——它还不是阴茎。我尖叫了一声，她们笑得更爽朗，继续在交谈里抱怨婆婆和丈夫。

我看到一丝不挂的戴绮，鼻子一痛，落下泪来。她美得像在微机课上被搜到引得男生们窃笑的泉，珍珠白色的肉体与夜晚纱状的光，钟立晚分开她的腿，她好像感觉到了，脸上浮现懒洋洋的淡笑。我盼望她醒过来，但她会怎幺想呢，这件事发生在清醒时还是失去意识时更容易接受呢，如果我还记得被强奸时的痛苦，我会更容易回答自己此刻的混乱和崩溃吗，我会更轻易地解下裤子吗，会勃起吗，会如同钟立晚诱惑我的那样强奸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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