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嘉站在土坡上。

她的背后是城外的墓园，面前则是埋葬罪人的荒地。

两个送葬人一锹又一锹地挖着墓穴。

「差不多就这幺深了？」一个送葬人问道。

「再挖深一点，不然会臭。」另一个送葬人答道。

墓穴的主人赫尔曼静静地待在边上的板车上。

赫尔曼没有棺材，没有裹尸布，只是被脸朝下摆放，这样就谁都不用看他狰狞扭曲的脸了。

看来哪怕是送葬人，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雅嘉倒是一直看着赫尔曼的背影，耳朵则完全交给铁锹铲土的声音。

雅嘉嗅到赫尔曼身上各种与死亡相关的难闻气味。

「这下差不多了吧？」

「行吧，就这样吧。」

两个送葬人达成了合意，把已经彻底僵硬的赫尔曼脸朝下扔进了墓穴之中。

送葬人一边把土填回墓穴，一边开始了闲谈。

「他早该死了。从他掌权开始，就没做过什幺好事。」

「他借着伯爵的名义侵占了多少人的财产？这下赫尔曼死了，待晴堡的世道能变好些了。」

「这可不一定。听说伯爵昨天射死了一个请愿的人。」

「我也听说了。是因为她在那边推卫士吧？是她不好。」

「可是十年前伯爵还自己管事的时候，也没做什幺好事吧？」

被问的送葬人擡起头，刚想回答，看见了土坡上的雅嘉，低下头答道：「那时候我还小，什幺都不知道。」

「你还记得艾琳夫人吗？」

「不记得了！」

「你怕什幺？又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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