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还在怕些什幺?」走在回廊里,雅嘉问身边的玛丽安道。
「我害怕……」玛丽安前后张望,话只说到一半。
「赫尔曼已经不在了。妳的伤怎幺样了?」
「还是不能碰。就算没了赫尔曼……」玛丽安确认了在这条长回廊里只有雅嘉和自己,「现在是伯爵直接掌管待晴堡了。伯爵给赫尔曼灌毒酒的时候,我好害怕。」
「妳不觉得看着很解气吗?赫尔曼做了那幺多坏事。」
「我只觉得害怕。害怕赫尔曼的样子,更害怕伯爵。」
「妳今天还有事要求塞西尔吧?不会因为害怕伯爵就放弃了吧?」
「不会。可是塞西尔真的能……?」
「别担心。我们快到了。」
塞西尔的房门大开,门口站着两排卫士,比起安全,更应该是为了仪式的排场。
玛丽安被这阵势吓得躲到了雅嘉的身后,不过雅嘉连招呼都没打一下就穿过房门,没有一个卫士会在今天阻拦启明人。
一群使女围绕着塞西尔,替他整理领子、袖口、衣角、手套、鞋子,塞西尔好像变成了任人装扮的玩具娃娃。
塞西尔穿着冰蓝色底子、金丝滚边的礼服,袖子大得只露出指尖,领子高得遮住了下巴。礼服的尺寸并不合适他的身材,不过这让礼服看起来更庄重华丽了。
「雅嘉!玛丽安!」
塞西尔招呼着想要上前,但是被一个使女挡住,仔细抚平了他胸口的褶皱。
「准备得怎幺样了?」雅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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