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5-尾章
日子又回到过往对恃,但又有些许不同。端木幸像失了生气的鸟儿,被拔光羽冀有气无力地瘫软在笼子底部,就算见到乐心过来也不见她奋起抵抗。
有什幺好抗拒的?自己一个凡人如何能与神子对抗?
乐心未察觉她的心思,甚且以为她还乐衷那些把戏,冷笑之下就想出不少激怒人的法子,又变成少年模样上门哭诉撒娇。以往乍见他那般作态,总是难忍怒气跳脚唾骂,本以为女子见状就该装不下去,谁知这回少年热脸贴上冷屁股,没能逗得人失态乱窜,只被她疲懒空茫的忽视过去,倒成了自讨没趣。
这般懒散又提不起劲的姿态,乐心看在眼中都不免轻贱起来,久而久之也像厌倦一般,竟还减少来访的次数。
见此她也并不窃喜,日日卧在榻间,让似哑的老妇们按时喂食侍候,身子却还是消瘦下去。
原先还显得丰腴的小脸瘦出凹陷,更显得那双乌黑的眼大得可怕。
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幺,直到见到许久未上门的男子阴沉脸色,才困惑起身接迎。
「还想寻死?」突地一问,语气竟是少见的不悦。
对方极少被她激怒,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态,此时突然变脸,前时吃足了苦头,让她直觉就感到一阵惧怕。
却还是记得临死前的痛苦,舔湿唇瓣哑声回道:「……自然不想。」
屋里惯于死寂弥散,她都有些忘记上一回与谁交谈,此时神色亦显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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